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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围城(3/5)
就像如今的约炮,已然成为了一种时尚,可李少辉不明白你玩就玩吧,为什么非要带上文艺的标签?

  那些陌生男女见了面后,先是一顿风花雪月的胡吹,批判钱是罪恶之源,有钱之人不是奸商就是恶霸后;又接着无脑吹捧人在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该挥霍,就应该跟随心意潇洒;他们还会说什么性是自然的,是原始的,是不应该控制的。

  然后志趣相投的两人交流地差不多了,就会在一个破烂的小旅馆中,在那老旧床不堪重负的吱呀抱怨声中,用他们文艺的话说再来一场爱和欲的升华,做完之后,两人转头即忘,再无交集,除了那短暂的快感之外,两个陌生人不知哪来的升华,又升华了什么?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这几句话是杨绛先生为钱钟书先生《围城》一书写的序言。虽只寥寥数语,却已概括了人生的无奈。

  一个人在一个圈子待的久了,就会不自觉地厌烦,就会觉着别的圈子也不错,从而不切实际地想逃脱现有的圈子,盲目地跳进另一个陌生圈子,可是在那个陌生圈子没待多久,他就会又怀念起以前的圈子。就这样,人们盲目的跳来跳去,像一个小丑一样,浪费了大好年华,到头来一事无成。

  而那些守得住本心,能克制住动物喜新厌旧的本能,用“既来之则安之”的超然心态,在一个圈子踏踏实实地做事,享受着痛苦与欢乐,终在不经意间,就已硕果累累,成了一个大写的人。

  回到家乡这个不知几线小城市的李少辉,在刚回家亲人相聚的短暂喜悦过后,就迎来了无限的迷茫。

  此时的他,一个人躺在阳台上的太师椅,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忽然有点想念以前在上海打工的生活了,那样的日子虽然焦急繁忙,但总不至于心里空落落的。记得石磊离开之夜,刘大脑袋是这样描述海漂的:

  “辉哥,你知道最底层海漂的感觉吗?”

  “知道啊,我这不也在飘着呢吗?”

  “不,不,你不会明白的,你不算是最底层的海漂,最底层海漂的那种感觉只有我懂。”说这话时,刘大脑袋已经喝了大半瓶白酒了,神志开始模糊。

  李少辉笑骂道:“扯什么玩意?老子来上海都比你早了一年多,竟然是我不懂,你懂?”

  “你真不懂,真的不懂。”刘大脑袋固执地强调道。

  “行行,你懂你懂,那你说说最底层的海漂是什么感觉?”

  于是刘大脑袋就开始胡言乱语:“辉哥,我和你说,这种感觉只有我懂,你就说我吧,每个月拿着几千元的工资,却生活在房价每平几万元的大都市里,我每天看到的是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在比翼双飞着。”

  “你不是也有女朋友吗?就那个黄悦。”李少辉同情地看了一眼刘大脑袋。

  “是,我有,我是有女朋友,可我t有的就是个笑话,怎么又说到她了,你别打断我讲话。”刘大脑袋又喝了口酒,言归正传道:“我每天听到的是谁谁又结婚了,谁谁又高升了,就连闻到的味道也是金钱的香气,我待人诚恳却经常遭到客户的刁难,好不容易下了班,能放松了了,可那又咋样?回到合租房时,推门而入就是连续堵了十几天马桶的味道,要吗就是隔壁吱吱呀呀的声,搅的人真t的是心烦意乱。

  后来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把寂寞当成一种享受未尝不好,可是,有时候受了伤,那积压已久的孤独就会喷涌而出,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李少辉没有回答,一直静静听着刘大脑袋在那里诉苦,是啊,在魔都这种大都市中,每个人都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工作忙,时间紧,压力大,人情味也淡薄,同事之间不会抱团取暖,只会相互勾心斗角,所以大家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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