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那可不啊？若不是四年前那事儿，咱家现在还有不少田地呢。咱本来都打算好当年建个房子了。现在好了，房子没了，田产只剩下那么点的，日子越过越苦，那云氏闯了祸还敢吃白饭，咱家以后可咋办啊！”

  “到了现在还四处惹事的，老五总得给她收拾残局，这不是让咱家又少了个干活的人吗？老萧家娶了这儿媳妇，苦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呢。”

  ……

  云锦书在灶房里听，结果只听到她们不停骂她，没人提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宝，你知道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吗？”云锦书拉住气呼呼的，还想出去帮她说话的小宝。

  问完她又苦笑了下，四年前小宝才多大的，才一岁的孩子，他懂什么？

  她想放弃了，哪想到小小宝停了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娘，你不记得了？”

  “你知道？”云锦书看着小家伙。

  “嗯。”小宝点点头。

  “我经常听大娘、二大娘和奶奶她们说的，四年前四伯在城里赌钱，输了很多钱，他不服气，还要继续赌，想赢回本。有人回村里来说，爷爷就叫爹和大伯二伯去拉住四伯。

  爹刚想和两个伯出去，娘你就在家上吊寻死了，都快没气儿了。爹为了照顾你，就没去成，只让大伯和二伯去。大伯和二伯去晚了没赶上，四伯又输了很多钱，最后卖了家里很多田产才还了赌债的。”

  “这也算到我头上？”云锦书无语了。

  这事情明明是萧老四惹出来的，而且萧老大和萧老二也赶去县城了，他们怎么不怪萧老大萧老二，反而算到她头上来了。

  “他们都是坏蛋！”妞妞气呼呼地说。

  云锦书也是十分不爽，刚想站起来出去，就听到老萧头的声音也传进来了。

  “一大早的，洗漱就好好洗漱，这么聒噪做什么，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嫌咱家不够丢人吗？”

  “爹，咱家最丢人的不是老五媳妇吗？这六年咱家遭的白眼不都因为她？我们刚才说的又没有假。如果四年前老五赶去县城快一点，还能早点阻止老四的，还不是怪她寻短见？

  四年前那会子咱家可是快被人笑死了，田地输掉那么多不说，老五媳妇还为了别的男人寻死的，两件事同时发生的，那会子我就感觉自己作为老萧家的媳妇也抬不起头了，她……”

  “还没说完？”老萧打断了周氏，“她昨儿个不是改了吗？昨天晚饭谁做的，野菜谁摘的，你不吃得挺香的，你现在在这儿说，先把昨日你吃的给吐出来再说！”

  “我……”周氏被老萧头说了一通，憋着一肚子的气，不说话了。

  “哎哟我说老头子，你能别这么凶老大媳妇吗？老大媳妇说的可都是道理。而且老五媳妇也就是昨天做了顿晚饭。她嫁过来六年了，做一次晚饭，你就这般帮她，对得起咱老大老二媳妇吗？”

  “呜呜呜……”周氏听赵氏这么说，突然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