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芹推门走进来，听见她的话，恨铁不成钢地过来戳了下她脑袋，“你们说什么呢，都给我小声点！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闹事！把老夫人都惊动了，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

  “就是，以后你长点心吧？”叶思雨跟着说，“你知道那个死老太婆重男轻女，我们得想办法讨她欢心！你倒好，惹她不高兴，到时候她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想起刚才老夫人说的那些话，说什么臭丫头糟心，还是男孩顶用，叶思雨就郁闷。

  更何况，在外人看来，她跟思雪都是私生女，这让她心里膈应。

  大女儿冷静沉稳的性子，很得方芹欢心，“思雪，你看看你姐姐，怎么就不能学着点？成天那么鲁莽，一点脑子都没有！你们要是想在这个家站稳脚跟，就得去讨好那个死老太婆和叶建柏，别再给我惹事！”

  “还有，你们要是想教训那个小贱人，机会多得是！别说你们了，就连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登堂入室的！”

  想到念昔的母亲夏晚秋，那个她一直都嫉妒的女人，方芹的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很不得现在就将念昔给解决了。

  每天看着贱人生的小贱人，她心里头别提多烦躁了！

  叶思雨放下爽肤水说：“好了，妈，也许那个小贱人不用我们出手收拾，自然有人收拾她。爸不是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吗？”

  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方芹笑了起来，“对，那小贱人有麻烦了。思雨，别光说她了，说说你吧。你可要加把劲，到时候去厉家，如果能够见到厉家大少爷，你要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接近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叶思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满满。

  方芹满意道：“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大方得体又这么漂亮，哪个男人见了你，不会被你迷住呢？”

  说着，又转向叶思雪，训斥道：“思雪，好好学学你姐姐，别成天咋咋呼呼的。”

  “切……”叶思雪哼了声，转身出去了。

  她的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爸爸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念昔刹那间冷冽下来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念昔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欺负。

  她这次回来，恐怕不仅仅是顺从爸爸的安排，搞不好有别的目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想到这里，叶思雪的情绪变好，喜滋滋地笑起来。

  …

  回到杂物室，念昔关上房门，走到角落里的那个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清理手臂上的血渍和灰尘。

  凉水浇下来，刺激到伤口，一阵阵的疼痛。

  但是这点痛，跟失去妈妈的痛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简单地处理了手臂上的擦伤，贴上几个创可贴，念昔揭开脸上的口罩。

  镜子里，她的脸红肿得厉害，脸颊两边密密麻麻的都是红疹，又痛又痒，还隐约残余着几个巴掌印，嘴角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