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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井爷
连翻白眼,恨不能上前去给他们一人来一锤子,全都打晕了,她就抱着酒菜肉食逃之夭夭。

  她要是超人就好了……

  萧婵嬅第一次表现出了对力量的渴望。

  这个念头刚升起没多久,她就突然觉得脑袋一下钝痛,痛觉一闪而过,快得她自己都以为是产生了错觉。

  难道是太紧张了?

  萧婵嬅心里摇了摇头,没有把这一闪而过的钝痛放在心上。

  凉棚里面,官差们的喧闹声依旧。

  被众官差围在中间的一名身材发福的中年官差,一把大胡子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面孔,露在胡子外面的皮肤泛着油光,也不晓得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填饱他的肚皮。这人眼神阴鸷,看人用斜光,透着一股毒辣,一看便知道很不好惹。

  这中年官差喉咙“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酒,很不拘小节地伸手随意抹了嘴角残余的酒水,不抹还好,这一抹,酒水和他脸上的胡子糊在一起,一坨一坨纠结在一起,看着十分寒碜。

  这中年官差也丝毫不介意自己寒碜的形象,或者他是觉得,就像他长得像一坨屎,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把真话说出来。

  只听这中年官差大声抱怨道:“真他娘的晦气!这日子是越发难过了,兄弟几个跑了一天,双腿都快跑断了,也没见着一只肥兔子!爷爷我这趟回去,再也不来竹山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既没有油水,又没有乐子,实在是无趣,无趣得很啊。”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就收到一片附和的声音。

  “井爷说得对!”

  其余的官差都十分给面子捧场附和,显然这叫“井爷”的官差,是这十几个官差里面身份最高的那个,所以其他官差才捧着附和他的每一句话。

  井爷官差又发了几句牢骚,得了兄弟伙官差们的应和,这才心满意足地摆了摆手,彻底收了讲牢骚的话题。

  井爷又喝了一大口酒,放下酒坛子,大声说道:“兄弟们这些日子跟着我东奔西跑也受了不少苦,多的晦气话我就不再说了,大家今儿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待我们酒饱饭足后,再转上一圈,便回县城去,这流寇劫匪抓不着,也不能不叫我们哥几个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