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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掌、旱情(4/5)
面从来不传这些捕风捉影的消息,若是从这些人家传出什么来,必定会被人演变传话成官方说法,到时候就说不清了,可虽不信,却也不得不妨,虽然这东西是传说里面有的,据说见过的人,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可也不排除真的有什么异物,只不过愚昧不化的人总是以这样的传说可怕的东西套上了拿来玄说。

  华臣逸听出项的弦外之音,今日风传实在太盛,自然人人都有耳闻,“这东西,应该是有的,想要治的法子,也得真正碰到了才会知道,既去之则安之,表姑姑不用担心,我此趟去了回来,想来我那侄儿也出世了,我必给他一份厚礼的。”

  听他说得这般自信,也不知他真的行不行,是驴是马,此趟澜县便可知晓了,嘱咐他几句,华臣逸应下,门外进来徐三爷,项进内室去,他们叔侄两个又说了会子话,送走了华臣逸,徐三爷进闲阁,见项正拿针线做一件白色里衣,看着像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和他的里衣都是经她的手,现在怀孕都五个月了还动针线,抬头朝徐三爷笑一下,“送走了吗?”徐三爷将她手里的针线拿开,“别动这些了,家里养着针线房那么多人,又不是吃闲饭的,哪里还需要你这个孕妇来做这些。”项也顺势放下,待他也坐了,“我只是闲来无事,无妨的,三爷可知澜县实情,才将臣逸也不肯说。”

  项是想问他澜县情况怎么样,湖州的管事来信,也不甚清楚,澜县那个地方实在偏僻,消息十分不灵便,徐三爷本不想她怀孕还操这些心,不过华臣逸都去了,项想知道,也是应当,“旱情确实十分严重,他们这一行去了,顶不顶用另说,再说传言有什么旱魃,想来应该是误传吧,每年大旱都说有人见过这东西,但真正见的人,谁又知道呢,应是什么没了吃食的牲畜一时饿狠了,露了野性,没见过的人自然花乱传闻。”这便是最合理的解释吧,只能这样想。

  天地一片干涸,就连几十年不断水的老井也渗不出水来,吊人下去看,除了一些淤泥之外,什么也没有,这里是澜县的长谷村,历年来这里都是澜县最为富庶的地方,可是现在,天地再也长不出绿油油的庄家,山上毛焦火燥的,全是近秋落的枯叶,四季常绿的树种,长出来的枝叶早就被人捋麻干净了,只要能出水的地方,无一不被人团团围住,只为了能得一口解渴的水源,可解一时干渴怎会管用,庄稼没有了,粮食没有了,整个湖州大半个地方都是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分出大小轻重而已,男子背上趴着一个小男孩,肩头还挎着为数不多的行礼,身边走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想来是离乡逃难的一家子,这里是旷野,到处没有个人烟,看着慢慢下去的落日,男人催着妻儿走快些,尽量赶在天黑之前能找到一处有人家的地方,就算碰不上有人家的地方,能见着人也是好的,他们的乡亲前前后后离家,他们一家还算是走得快的,再不寻其他的生路,只怕不是渴死便是要饿死了,从家中出来已经有好几日了,路上也碰上几股行人,可人家赶着脚程,他们便掉队了,男人用手垫了背上的孩子一下,脚步赶得更快了,心里十分着急,此时近夜幕降临不远了,在外面过夜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爹,你看前面有人。”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傍晚时分,天色暗下来,这个时候家禽回巢,基本都会眯眼歇息,所以称为鸡摸眼,是人视线最薄弱的时候,果然见前方像是有人走过来,实在是看不清楚,又不好招呼,紧着催妻儿再走快些,待那人影近了,男人招呼,“老乡,可是能同路的?”没听到回应,男人以为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回应,男人这才觉得不对劲来,一时闪过许多念头,等不及再走上前去,突然神色惊慌,声音已带了泣然和恐惧朝妻儿喊了一句,“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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