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除夕身高一米六六，才上高跟鞋一米七多，虽然净身高不是标准的模特身高，但是她的身材比例特别好，加上天生雪白的皮肤和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即使在模特集中的地方，也还是很容易夺走别人的目光。

  琼斯第一次正式的把她从头扫描到脚，比刚刚初次见面时的感觉要好，周身也有了一些那张照片上的感觉。

  “你不是专业的模特，我也不会用专业技巧约束你。”琼斯递给她一张照片，上面只有一双动物的眼睛。琼斯问：“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第一眼。”

  宋除夕眯了眯眼睛，第一眼啊：“恐惧。”

  这个回答让琼斯要收回照片的手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会儿，惊讶的抬眼，却犹豫的问：“你一眼能看出来恐惧？”

  宋除夕对情绪很敏感，她天生就这样，加上十年折磨，那些感官就更加深化通灵，甚至有时候，自己的情绪都会让自己半夜惊醒。

  那双眼睛是凶狠的，兽类的眼睛泛着嗜血的绿光，可是宋除夕就是觉得它在恐惧，是那种濒临死亡，不畏惧结局，但本能的，不可抗拒的，惧怕死的一种状态。

  琼斯皱着眉，告诉她，“这是一双狼的眼睛，刚才你看见的那个模特，我给她看的照片是鹿的，她第一眼告诉我是害怕，但不是。”

  说着他把鹿眼睛照片送到宋除夕面前，“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宋除夕瞥了一眼，顿了顿：“她很放松放下什么的感觉是释然。”

  一眼看过去是害怕，像面临了什么凶兽天敌，但宋除夕说是释然。

  这个答案又让琼斯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宋除夕则很大方让他看。

  话缠绕在喉咙，不说很难受，琼斯看着她眼睛，极度欣赏，“有兴趣做专业模特吗？”

  宋除夕挑了挑眉，“你刚刚问的那些就是标准吗？”

  琼斯笑笑，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换了个概念。

  “你知道绝对音感吗？”

  宋除夕愣了一下：“音乐界十分难得的，莫扎特和贝多芬等人所拥有的那个绝对音感吗？”

  那评价有点过高吧。

  琼斯在压抑自己的激动，尽量矜持的点头，又问：“你有没有专业的训练过？”

  宋除夕想想，摇了摇头。

  她没注意过这东西。

  琼斯忍不住拍手：“漂亮！你这个年纪比同类中人驾驭的要更好！甚至，甚至是我见过最好的！”

  先天感官！

  宋除夕在心里叹了一声，或许是天生有的，不过她比别人驾驭的好，恐怕是那十年的苦磨。

  “我告诉你，你刚刚看见的鹿眼，是它面对无法逃过的天敌的时，事先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抓拍到的，至于狼眼，是脱离了狼群，被猎人追逐了一天，身中六枪，最后为了不落人手，毅然从悬崖跳了下去的一头非洲狼，那是一个上天眷顾的摄影师抓拍到的，它跳崖前的最后一个眼神！我要的就是照片里的，这样，我们先找找感觉。”

  宋除夕眨了眨眼睛，要照片里的感觉？

  好啊。

  琼斯透过镜头看着宋除夕有到白幕下，她过去的脚步有些漫不经心，散漫而自由，有一瞬间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让宋除夕理解错了，她一点都没有要进入角色的意思。

  恰巧，宋除夕停了一下。

  她倏然回了个头。

  “嘭！”

  像是谁开了一枪！

  野马脱缰。

  琼斯无法控制心一跳，手一快！

  摁下快门。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眼神！！

  孤独！凶狠！

  女王！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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