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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面见(1/2)
秦勉先上前与张氏行了礼。张氏笑着点头,又问候了王妃与秦勉生母张侧妃,叙了几句家常。

  锦书这才上前与张氏见礼,张氏点头笑道:“书姐儿昨晚才到的家吧,路上走了几天?”

  锦书回道:“一共十天。”

  “哟,倒也挺赶的,一路辛苦了。你还托人给我送东西来,承你的情。夏家老夫人身体可还康健?”

  锦书见问候她外祖母,忙道:“多谢二伯娘关心,外祖母她还算硬朗。”

  “那就好,说来我也有十年没有见过她老人家了。”张氏扔下了这句,又扭头和秦勉絮叨去了。

  锦书站在那里,目光如水,安静的打量着程家的这位宗妇。张氏今年三十有三了,虽然模样不差,但身段已经不能看,像馒头似的发涨起来。这个继室是老夫人相中给娶的,程二老爷却并不喜欢,只面子上略过得去而已。张氏的娘家是大名府人,嫁给了程家二房程知节做继室,婚后只生养了唯一的儿子程书砚。张氏是宝兴二十年正月去世的,不是病故,而是上吊死的。死得突然又奇怪,对外只说是得了暴病。她听闻死讯后差了管事嬷嬷来吊祭,只出殡的那一天拖着病体来送了一程。

  张氏死后不到半年,二堂兄程书砚就被逐出了程家。

  片刻的怔忪后,锦书突然听得张氏与秦勉道:“书墨和我说二郎君的画在市面上已经卖到五十两银子一幅了,改天你给姨母画两幅我拿出去也好在他们面前长长脸。”

  秦勉自谦道:“是大表兄夸大其词了,哪能有那么厉害。不然我只靠画画就能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了。”

  书砚立马在旁边捧场道:“母亲您还不知道他最会画荷花吧。溪客画的荷花只怕还远不止五十两。”

  张氏夸赞道:“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秦勉还不到取字的年纪,因为喜欢荷花,又擅画荷,所以每幅画作的款识都会落上“溪客”二字,所以溪客渐渐地便成为了他的雅号。

  锦书这时候又记起秦勉曾送她的那幅画,依稀记得画的就是一幅荷花,当初接下这份画作后,她没什么兴趣,只略看了几眼便就束之高阁。早知道他的画如此值钱的话就该好好的保存着,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为传家宝。

  锦书这样想着便向秦勉瞥去,但见秦勉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却是个俊逸出尘的美男子,但秦勉的这种美却又不似赵世恒的那种潇洒风流的美,而是带着一股病态的美。难怪会有诗云: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可怜这位皇室贵胄前世连二十岁都没活到,就病死在了去京的路上。

  秦勉注意到某人的目光正停留在他的身上,不免扭头去寻,正好与锦书的目光一接,锦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便垂了眸子。秦勉却目光微滞,亦大方的回应了一笑。可惜锦书皆没看见。

  张氏和儿子、外甥说了几句话,便对书砚道:“我还有话要对你们妹妹说,你们先去别处坐坐。”

  书砚听说,忙对锦书道:“那我和溪客便下去了,妹妹新来家,还是要多走动走动,都是自家人千万别客气。”

  锦书站着答应了。张氏向他们摆摆手,书砚便和秦勉一道退下了。

  张氏单独留下了锦书说话,请她喝茶。

  “难为你想着我,还让丫鬟给我送东西过来。虽然你是程家的女儿,但对程家还不熟悉吧。没事啊,我现在当着家,你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锦书点点头。

  张氏又问道:“听说你现在住在雨花阁?和八丫头住一处?”

  锦书道:“是的。”

  张氏叹息了一声:“这算什么事呢。阳采莲还真不会处事。你是三房的嫡长女却让你和一个病怏怏的庶女挤一屋。为什么不把你安置在五丫头的绿雾居。绿雾居朗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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