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的原因，加上她的护照安稳地放在床头柜里，他也就忍住了心里的焦躁，没有让人去查她的行踪。

  “我去看一个朋友了。”温云起记得那晚她回来之后是这么说的。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托词而已。她身边的朋友看起来不少，但他知道，她并不是那种对谁都能敞开心胸的人。

  盯着发票上的那个地点，一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他缓缓抬头看向上方的行车记录仪，思考了片刻，伸手把记录仪上的记忆卡取了出来。

  回到楼上孙沐荷的公寓，温云起即刻进了书房，把记忆卡里的文件全部复制出来。然后，他拨通了翟雁北的电话。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翟雁北先抱怨起来：“温先生，您看看时间，这才几点？我这刚刚才‘熄火’……”

  “我可能找到孙继往那些钱的线索了，文件已经上传，是行车记录，如果没有画面，应该也会有GPS的地点信息。”温云起不理会他的哀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翟雁北那边儿静了几秒，然后语气立刻恢复了正常：“知道了，马上让人去看，回头给你消息。”没有任何废话就挂了电话。

  温云起从记忆卡里把今天的纪录全部删掉，然后又随机删掉了其他一些天的文件，这才把记忆卡放回记录仪。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天孙沐荷应该是去找了康妍。原本，他对孙沐荷身边的这个朋友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觉得是个有些阅历的漂亮女人。后来，必须对孙继往留心之后，他发现了康妍和孙继往之间的关系，当时也不太在意。孙继往身边的女人多了，这个女人不是特别年轻，也不是特别漂亮，只不过因为她是孙沐荷的朋友，这才让温云起多了几分留意。

  然而，现在情况却有了些微变化。不论是孙继往还是他的家人，账户上都是干干净净的，甚至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异状，只有康妍除外。她的名下虽然只有一两处房产，银行账户的钱也不多。但她那位瘫痪多年的老父亲却在这些年买下了国内国外几十栋房子，而在国内却完全没有银行存款纪录。

  很多人都在找康妍。但是，康妍前几个月突然离开了北京。而且，由于她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并没有假借孙继往的安排，她原来的手机号码也早就不再使用，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温云起明白，从孙沐荷这里也许能查到康妍的行踪。但他原本并不想走孙沐荷这条线。然而，事情发展到现在，能多抓一张牌在手里，便能多一份讨价还价的筹码。两害相权，只能取其轻。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