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的飞快流逝，陆言在医院照顾了盛欢大半个月，这半个月她一直都在重复的回答盛欢的问题，大多都是关于程阳的。

  她的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差，神智越来越模糊，甚至有几次把医生认成了程阳。

  一天清晨，因为昨夜下了大雪，所以窗外一片银装素裹，与此同时，大雪依旧没停，陆言因为路上堵车迟到了两分钟，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了盛欢赤脚站在窗前，她有些慌乱，将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地上，身体向前走了几步。

  “盛欢。”她的声音有些微颤，表现出了她的害怕，她怕盛欢做出傻事，这大半个月以来，在外人眼里看着虽然很枯燥，但她却乐在其中。是盛欢告诉了她，爱一个人可以这么幸福。

  盛欢听到了她的声音，慢慢的将身体转了过来，原本消瘦仓白的脸上带着一些坨红，脸上绽放着笑容。

  “你来了啊。”

  陆言看着这样的她，不由得愣了神，她是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好像时间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这么笑的。

  “盛欢，你是想起来了吗？”她从回忆里回神，看着她不确定的询问道。

  “想起来了，以前总觉得是雾里看花一般，现在总算是知道你敷衍我的那些话的奇怪之处了，谢谢你陆言。”

  盛欢和陆言道谢，可陆言一点也开心，她已经想到了，她清醒了过来，就一定不会再在这个世界上多留，而且盛欢今日更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盛欢……”看着这样的她，陆言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出声说着什么，却只是叫出了她的名字，没了下文。

  “对不起，我知道这个决定很不好，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陆言，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程阳。”她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股亲近力，脸上带着笑意直视陆言。

  陆言站在那里看着她一动不动，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她多么圣洁有活力，仿佛一副画卷。

  她的话她听到了，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程阳是盛欢内心深处的痛，她自己要揭开伤疤，她要拦着她还是看着她？这是个很难选的选择。

  只是她是真心将她当作朋友看待的，盛欢的请求陆言怎么可能不答应呢，瘫了摊手表示了自己的无奈，算是答应了她的话。

  盛欢看了笑意更深了，也许是回光返照哦前兆，此时的她与常人无异，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这让陆言产生了一种错觉，再次陷入到回忆里。

  “陆言，我们怎么出去？”盛欢的大脑现在已经清醒了，她自然知道自己之前因为精神状况不太好，被医生重点关注的事情，征求了陆言的同意，又要面临怎么出去的难题。

  见她不回答，她赤着脚向陆言的方向走了几步，站立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

  “嗯？什么？”陆言回了神，看到她离她这么近，眼睛无处安放，不经意间看到了她赤脚踩在地板上，皱了眉。

  “我说，我们要怎么才能够离开这里出去？”

  “你先把鞋子穿上。”她并没有直面回答盛欢的问题，而是拉过她的身体坐到床边，蹲下身子给她将鞋子穿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坐起来十分顺畅，就好像已经这样做了好久一样。这一幕看在盛欢眼里，心里很酸，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想要哭的冲动没出声。

  陆言自然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等她站起身的时候盛欢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是她平时不想回去的时候，放在这里的换洗衣服，让盛欢穿上。另外还给她的脸用头巾给包住，整个人裹的完全看不出是盛欢原本的模样。

  因为医生不准盛欢出院，所以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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