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密市的一方阁楼为白善所用，又让人调派了帝魂殿在天牧国分殿的人来保护她。

  离开之前，叶染终于跟白善道出了这十几年避而不谈的话题。

  当年夺白善真凰精血，射杀老人皇，一手覆灭古炎国的那一老一少，正是来自中洲五族的‘金羽族’。

  通天大陆，九域两百州，其中‘中洲’和‘灵洲’为独立两洲。

  一洲堪比一域，所存在的都是整个通天大陆的拔尖势力。

  通天大陆金字塔巅峰那群势力中赫然有中洲五族的一席位，是真正的大鳄。

  白善的出身与那女童身后背景对比，想要仅凭一己之力报仇，无疑蚍蜉撼树。

  对强大的金羽族而言，古炎国就是可随意信手碾死的蝼蚁存在罢了。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叶染选择在离开前说出对方的来历，白善自然知道他的用心。

  庇护十二年，这一次他终于要放手让她历经打磨而成长。

  无论再强大的背景还是靠山，终究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靠山也会有坍塌的一天，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没有实力的人只会从‘有靠山的弱者’变成‘弱者’，然后被无情的淘汰在这个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只有自身变强，具备真正的实力，才能更好的在这个世界中存活下来，成为他人所忌惮、信服的资本，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哪怕白善一直知道叶染有多强，自己有帝魂殿这样的后台作为靠山，但她从不为此沾沾自喜，且抱有一丝侥幸，甚至开口让叶染动用帝魂殿的力量对金羽族动手。

  无论叶染是不是曾欠过老人皇什么恩情，受老人皇所托，照顾自己，庇护自己。

  但是这债，这仇和帝魂殿，和叶染却没有任何关系。

  白善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深知这种最基本的为人常识。

  对于叶染的决定，白善坦然接受，甚至心底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期待感。

  但是期待感之外更多的是对叶染的不舍，还有担忧和牵挂。

  能让白善产生这样情绪的，在这个世界，除了老人皇，只有叶染。

  直到方才叶染现身，才让两年来心头如同甸着一块石头的白善如释重负。

  既然叶染能托孔颜将自己的分身带来，说明在葬神山内暂时无忧。

  比起真凰精血，对于白善而言，叶染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