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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看你是痴了!(2/3)
期年不见了,甚是想念啊!”

  陈渝大笑,指向一旁引他入座。“吴兄方才还说不必拘礼,自个儿倒忘了!快快入座,今日你我好生叙旧,不醉不归!”

  薛继随大哥入座后便暗自观察席间众人,见此场面不免感叹,从前倒不知道陈渝与知府大人是旧识。陈渝从前经商游历时便长袖善舞,想来他能从商人走到今日,与一众‘旧识’的帮衬是分不开的。与陈游那种阔气不同,陈渝不虚张声势炫耀家财,处处以礼相待,仔细听他言语,其中少有虚情假意,言出于心、待人极为真诚。

  薛继正思索着,却听见陈渝唤他了。

  “我与清之有些年没见过了,儿时只记得这少年郎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如今听闻清之中举才知道,何止气度,才华也了得啊!”

  薛继抬眉一看,陈渝正望着他,目光透着赞许,心下一动,忙应道:“表兄高看薛继了,我哪有什么才华,都是埋头读书硬学来的。”

  “那么多书生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都成不了举人,你如今不过十七便中举了,何须自谦呢?”陈渝说着,还看了看左右宾客。

  “是啊,我父亲还说呢,若我能有薛清之半分灵气他便能放心了。”

  “就是,清之兄弟可别自谦,咱们之间客气什么!”

  除却一片附和声外,竟是连吴衍都放下酒杯开口赞叹了一句:“我看这位薛公子的考卷,着实与他人不同,才思敏捷,笔触豪迈,却不知其人才十七岁,日后必定大有所为啊。”

  陈游听着点了点头,又看向薛继:“咱们自家兄弟,若有朝一日能成同僚也是妙事。我前些年掏了一套书具,关东紫毫岭南端砚,都是上品,如今想来我留着无用,不如转赠清之,先预祝你金榜题名了!”

  薛继闻言一怔,莫不是前些年听人说的……陈渝一掷百金购得关东林氏所制青竹花鸟纹的关东紫毫?如此想着便有些惊惶,正想推辞,陈渝又开口断了他话茬

  “你可别推辞,咱们自家兄弟。”

  如此强调自家兄弟,薛继哪里会听不明白,这是还没入仕就要招揽他了,想来也有趣,若是将来陈绍也走上这条道,陈渝那句自家兄弟还说的通吗?

  “那便谢过表兄了!”

  两人相视,皆欣然含笑。

  薛祁顾着与商人往来,却也注意着弟弟的言行,见两人这便‘私定终身’的势头立刻沉了脸色,回过身拍了拍薛继肩膀:“收不得。”

  薛继会意,却不以为然,压低声音回道:“收都收了,有什么收不得?”

  薛祁心里着急,却碍着人多不敢直言。“你当百金之物能白送你不成?”

  薛继仍镇定自若:“我知道,所以我收了。”

  “我看你是痴了!”

  宴会上不便争辩,两人又恢复了各自安好互不相干。

  酒兴上头,哪里是几盅肉食能尽兴的,陈渝一挥手,招来歌伎舞女数人。歌舞升平,却不是什么靡靡之音,琴筝相合大有高山流水之意,舞女穿着清素,舞袖时如流水似徙云,使人不由得感叹:风雅极了。

  薛继也是擅长抚琴之人,若非学业压身,他也喜欢听些雅乐喝酒作乐,眼下情形正合他意,自是满心愉悦,抬手应着曲在案上比划,神情陶醉。

  不同于薛继这种文人情调,在座富家少爷偏多,听惯了天青院的热闹,听着雅乐只觉平淡无趣了。

  陈渝都看在眼里,他与薛继不算太相熟,正好沾了亲而已。以前见他风度不凡是真,如今瞧他才华了得却未必,本是道听途说不知其中真假,刚才听吴衍夸赞才能确信。现在看他神情陶醉,不同于俗人满面不耐,确实值得相交。

  这宴会上宾客们各自有各自的思量,待到散席离去上了马车才显露出来。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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