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露出惊愕的表情。

  下一瞬，昊天脚上的鞋寸寸裂开，露出里面那只如玉一般光滑的脚。

  然后，脚下的水泥地仿佛变软了，扭曲着、吱呀着变着形，荡起水泥地面上的血泊。

  然后，声音响了起来。

  “砰！”

  伴随着这个声音，地面上积着的血水，都被这一脚给震了起来，化成了无数浑圆的水珠，挟着呼啸的破风之声，四处横行。

  风起之处，正由天而降的雪花，似乎也被这一脚之威吓得瑟瑟发抖，竟是倒流飞天，不敢落地。

  同时，周围响起了密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用人在用机关枪一样。

  很快的，声音停了下去，在短短一秒钟内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当中，可以看到四周建筑的墙壁上面，此刻全是坑坑洼洼的小洞，洞内可以看到新鲜的砖头渣子，和残余的血水。

  轻轻抬脚，一脚震起的血水，便能将墙壁打成麻子脸，好……好可怕的力量！！！

  在这种力量之下，周围十几个持枪大汉，可怜得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是身上血花四溅，躯体带着无数细细的血洞，就此死去。

  遍地的血泊尸骸中，一股无法形容的煞气和冰冷，从昊天身上腾起。

  不是有心，而是……自然！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曾经为天帝的他，掌管三界，权倾天下，所谓‘万物生灵’，在昊天眼中，都只是一群‘刍狗’罢了。

  生和死，他不会有任何动容！

  煞气和冰冷之下，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煞气渲染，成为了黑色。

  在昊天身后的那些高楼，在这黑色之下，也变得像是一群奇形怪状的怪物，似乎想要吞噬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

  好在，很快的，昊天身上不由自主透出的煞气，便是消失。

  他漠然地看了看满地的尸体，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光着脚便要继续前行。

  给人的感觉，就好似方才他的出手，只是为了……清理出来一条前行的道路。

  “喂……喂！傻……傻逼！”

  脚步还未落地，身后就传来了女孩强压着恐惧，以至于有点变形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听到声音之后，昊天转头，看向了女孩，亦如是数万年之前，他在南天门口，转头初见一般。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让女孩的脑海轰鸣了起来，感觉昊天的眼神，就如同一道利箭一般，直接穿透而来，轰入了自己的心神中。

  强行压住心中的恐惧，女孩咬牙开口。

  “你救了我，总……总得让我给你做点什么吧？要不……我送你双鞋？”

  女孩宛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