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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下刘屠狗,活阎王刘屠狗(2/3)
,就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

  众人一想,对啊,剑客在山脚杀人倒是有人证,之前在山寨里却没人亲眼看见,真就能以一当千,杀得鸡犬不留?

  南史椽却没如众人想象中那般恼羞成怒,而是一敲桌上的醒木,待茶客们议论声停歇,不慌不忙道:“列位说的是,不光列位,就是在下头次听说,也不敢相信呐,更别说那些刀口舔血的江湖豪侠们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手辣心狠还在其次,毕竟出来行走江湖身上背几条人命算不得啥,可谁肯相信一个年纪轻轻从来没听说的后生能有这般通天彻地的本事?”

  这番话说得茶客们纷纷点头,按捺住性子听南史椽继续分说:“有那去晚了的各路好汉,既没亲眼看见他杀人也没看见他在尸堆里酣睡,自然都不信邪,沿着一路血色就上了山顶大寨,果然见到那堆满大寨的几千尸首。寨门附近的尸首密密麻麻全部面向寨门排列,想来死前都在门口拒敌,再往里就是一个尸体围成的大圆圈,尸体重重叠叠,越往圈里死的越多,到最后干脆堆成了一个小山丘,这些尸首倒都是正面中剑而死。除此之外越往寨子深处走尸体就越是分散,剑伤大多在后背,想来都是逃跑时被撵上去刺死的。”

  南史椽的描述十分细致合理,茶客们眼前仿佛浮现出一片尸山血海的可怖景象。

  “这还罢了,最凄惨的就是寨中的老弱妇孺,不管藏得多么隐秘,统统难逃一死,有怀抱幼儿的妇人被一剑穿心,也有紧攥孙儿半截身子的老汉死不瞑目,下跪的钉死在地,逃跑的血溅院墙。这些好汉们眼见为实,可再没人敢吭声了。自此这吴二三名动江湖,因为他寡言少语和那句多言者死,便得了个不语剑魔的名号,也有心存同情的叫他哑巴剑客,他杀人所用的诡异剑法倒是被武林中人一致认可称作难言剑法。”

  南史椽说到这里,禁不住叹息一声,道:“唉,这正是世上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啊!”

  哑巴剑客,难言剑法。

  苦到深处不可言,当真实至名归。

  满座默然,众人的想法又较先前不同。

  滥杀无辜固然可恨,可如果是为了报仇就又另当别论。灭门血仇不共戴天,虽然手段激烈了些,可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家身上,却让这些生活在底层备受欺压的平民百姓们从心底里有了种不能明言的隐秘快感。

  毕竟谁没摊上过敢怒不敢言的窝囊事,谁没品尝过受了欺负还要笑脸对人的苦涩滋味,更别说如此血仇了。

  仇敌势大,苟活已是艰难,真能侥幸报仇的丧家之犬能有几人?

  经过了初闻此事的震惊与恐惧,不少人对吴二三起了自己也不愿承认的同情之心,反倒从心底里希望这是真的了。

  恐怕也只有哪天真遇上了,才会突然记起对方不仅仅是个身世凄惨的可怜人,同时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那时反倒要屁滚尿流唯恐避之不及了。

  人心就是这么复杂,红尘过眼,几人能看分明?

  刘屠狗自然没能大彻大悟,听故事听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更何况自家手上也沾了血,日后未必就比吴二三杀得少了,反倒觉着这世间的山贼当真可怜,混口饭吃着实不易。

  见气氛有些低沉,南史椽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湘西远在南方,消息传过来颇费时日,一路上被在下的同行们添油加醋也是难免,众位信不信都可。说起来就在这阳平郡却也出了一位替天行道的少年高手,数日前一人杀退了数百山贼,据说这位少侠刀法如神,杀了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众山贼连逃都不敢逃,全都跪地求饶才侥幸活命。如今阳平郡的绿林里给这位少侠起了个“活阎王”的名号,当真也是声威赫赫啊!”

  刘二爷吃惊地张大了嘴,“活阎王”?这说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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