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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十年前就死了(2/3)
老婆深信上帝存在一样。

  在随后的岁月,张缄一直试图破解那天他经历了什么,到现在他还保持一定的热情阅读哲学和推理方面的书,目前张缄也没有寻到说服自己的结论。

  张缄在家中是老小,上面是两个姐姐,开放二胎后,要强的大姐在去年给他生了一个外甥,张缄的父亲说张缄这个外甥和张缄小时候长的基本就是一模一样,外甥长的像舅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当张缄在产房捧起他这个外甥的时候,他产生了很奇异的感觉,怀中的婴儿就是他自己,他捧起了小时候的自己,怀中的自己用他那一尘不染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未来的自己。

  这样辈分就乱了,张缄在一阵恍惚后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外甥交给了姐姐,没有我小时候好看,张缄一本正经的说了一个谎。

  张缄的父母都快七十岁了,没有孩子这件事。每天对张缄和他父母来说都是一种痛苦和煎熬,张缄每周休息的那一天都想回老家看看日渐衰老的父母,可是每次回去看到父母欲言又止的表情和邻居过度对他有无子女这个问题上的热情,让他恐惧,张缄知道父母想让他快点离婚,他们是朴实的农民,不会到住在城里的张缄家中去找孙丽闹,越是这种善良和对儿子的爱,越让张缄惭愧,每次从老家回来他都想和孙丽说我们赶快离婚吧,但张缄继承了父母的善良,每次话到嘴边就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想让孙丽首先开口说离婚,从孙丽查出这个病已经两年时间了,他等她两年了,孙丽依然没有开口,她是上帝在人间遴选的人,使命是要让更多的人开花结果,成为上帝的孩子,所以孙丽很忙,她忙到忘了她需要离婚,忘了她的公婆的年龄,忘了岁月还需要更替。

  在这种情况下,张缄每天都麻木的活着,时间对不幸的人非常残忍,它让他们很快的苍老,苍老的让人心痛。

  去年的冬天一次深夜,张缄出一个盗窃的警,深夜雪花飞舞,路上已经是深深的积雪。到达现场后,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握住张缄的手,很深情的说:“大哥,这大晚上的,你还亲自来,真过意不去,可是我丢的那只母鸡开春就下蛋了,不好意思啊。”

  一声“大哥”叫的几个同事“轰”的一声齐刷的倒在雪地里一边打滚一边笑,都笑出了猪叫声,随后附近几家养猪的农户都亮了灯。

  张缄在原地瞬间凌乱了,在汽车灯光的照射下,风卷着雪花像约好的一样向他脖子里面灌,他感觉不到了雪变成水带来的寒冷。

  他不是怕自己真的老的不成样子,其实他怕父母见了会心疼他现在的样子,父母永远希望回家的孩子依然是出走的少年。

  生活需要坚强和隐忍,张缄在那个雪花肆虐的寒夜里告诉自己,父母在,就要坚强,他现在是他们的靠山,张缄可以缄口,但不能绝望。

  张缄很早就知道爱是向下的,正因为如此才保证了人类几千年的正常的繁衍生息。

  正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存日已不多,黑发人送白发人,生命才刚好。

  没有孩子,对于张缄来说目前活着也就没有了生命的意义,在整个人类面前,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阉割者,因为现在他失去做人最基本的一个环节:繁衍。

  每天他都感到生活只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张缄在今年体检检查是否有色盲的时候,他却毫无困难的找到了隐藏在格子里的小猫,小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猫,医生问看到的是什么,张缄说可能是一只狗,医生说你可以出去了,并在本子上写下视力5.1。

  张缄曾用司马迁的故事来激励自己,想让生命重新充满色彩,司马迁被阉割后,写了一部文学巨作《史记》,在书中他写了很多鲜活的人,描述了很多色彩恢弘的场景,最终他成为流芳百世的史学家、文学家。

  司马迁是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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