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他的话惊得一下子噎住了，下意识的停下了声音，意识回笼。

  他更加生气，说道：“我让你叫大声点，谁让你停下的！继续！”

  我害怕的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但是这个声音和刚才的相比，显得有些干涩，我的情绪已经冷却了下来。

  我能从视频里清楚的看到他狰狞的青筋，他的声音越发暴躁：“我让你叫，不是让你哼哼！”

  他愤怒的抽出手，挥舞着，那个样子，我甚至感觉他会冲过来揍我一顿。

  “砰！”

  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屏幕旋转，接着是满屏的裂纹。

  似乎，他把手机给扔了。

  我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盼着信号就此中断，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结束这份工作。

  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这种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笑着和你说话，还是咆哮着对你大吼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宋元哲。

  但是视频里屏幕上的裂纹始终都在，我也就不敢自作主张的切断通讯，趁机穿好了衣服。

  耳机里传来一阵霹雳砰啷的声音，花瓶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椅子翻到的声音，我能想象他那里现在一定是一片狼藉。

  许久才安静下来，我犹豫的喊了一声：“哥哥。”

  想着要是他再不回答我就挂断，这样对仙女也有些交代。

  没想到他却回了我：“恩。”

  声音里有些疲惫，似乎被什么给打击到了样子，又带着一丝抓狂。

  “约一次吧，多少钱都可以。”他说道。

  “哥哥，我不是想要卖自己！”

  “这不是卖，就当是陪我。你不是缺钱？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十万？一百万？”

  我坚定的遥遥头，想起他看不见，我说道：“我是缺钱，很缺。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线，今天我为了哥哥已经打破一次底线了，但是不会有第二次。”

  “你知道，人的底线一旦被降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

  我缺钱，我才会做这一行，我为了我的女儿，我也会继续做下去。但是有些钱不能赚，有些线不能跨越。

  这是我的坚持，是我将来还能坦然面对女儿保持的最后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