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掌柜越发觉得自己捡着宝了，索性实话实说：“江关城学医的人多如牛毛，可这东西多少靠些天分，若只是靠勤勉，十年二十年都没什么奔头！”说着抬手对着某个方向指了指，恭敬道，“学方院倒是年年都在招收新的血液，可能通过考核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啊。”

  “学方院？”暮九歌来了兴趣，“这是什么？”

  “学方院乃是医术联盟和方式协会共同设立的一个学院，每年炼药大会结束以后，那里都会招收新的学生。他们不论学生出处，只看其天赋如何。能进到那里的，未来成就绝对不可小觑！”风掌柜看她眸中向往之色甚重，心里约莫有了底，“我们王记药铺的那位三阶方士，也在学方院任职，小友聪慧，光凭这研制幻阴草的本事，我请王方士为小友开个特殊通道，也不是不可以。”

  特殊通道这么好的事情？暮九歌笑着拒绝了：“多谢风掌柜美意，只是我现在还有些琐事未完，在学方院是好，但务必需要一心一意、唯恐分神。待未来事情了了，我能有充足时间去学习时，再专心致志的去。”

  风掌柜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婉拒之词，心下明白了两分。也是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方怀有戒备之心亦属正常，旋即道：“那是自然，未来小友如有所需，尽管向我开口。”

  “那便麻烦风掌柜了。”

  简短的一句话，风掌柜算是明白：眼前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便亲自点了一百枚一阶灵石来。

  特意用红木盒子装的灵石，一经打开，颗颗珍珠般大小，莹润泛着微光，煞是好看。

  “小友送来十株，每株照十枚算，这里共有一百枚，还请小友点点。”

  第一次同对方做生意，暮九歌便不谦让了，接过来数了数，满意道：“和风掌柜做生意爽快的很。”

  “小友本事不错，未来还有好的药材，还望小友多多想着我们王记药铺才是。”

  “好的！”暮九歌同他又聊了一会儿，把拍卖行的事情问出个头绪后，方才起身离开。

  走在大街上，小凰又意气风发地飞到了她的肩头，“小九啊，刚刚风掌柜塞给你的是什么啊？”

  暮九歌从袋子里摸出个玉质的牌子：“是王记的折扣牌子，以后我在王记买东西一律打七折。”

  江关城虽然是以药盛名，但里面的老百姓都要生存，哪里会全是药铺？这里世家大族名下的各类商铺，更是五花八门！风掌柜给的这块王记折扣牌子，可以让她在王记名下所有的商铺购买东西时，皆享受七折的优惠。

  风掌柜很会做人，暮九歌很是满意。

  小凰坐在她的肩头，贴着暮九歌的耳朵悄声道：“九歌，这个王记……我没什么印象，应该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以前江关城最厉害的是盛家，那阵子基本上江关城里一半的铺子都是盛家开的。”

  “盛家？”暮九歌环顾四周，“但是今天我走了这么久，都没瞧见一个盛字啊！”

  小凰抿了抿嘴：“那我就不知道了……距今十多年了……莫非，盛家离开江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