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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正面交锋(1/3)
听上去皇帝像是坚持不住了,一个亲弟弟,又加上一个养母太后,偏偏跟自己都不是一条心,大臣都是人精,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先是彻侯进来唱白脸,等说不下去时太后就抱着四皇子簇拥着进来嚷嚷着要讨说法,这打击要落在别人身上,这会儿脚都不一定能站住,天都塌了。

  可是当皇帝的就得撑起那个架子,无论何时都不能倒,公孙嘉奥身形还立在那儿,只是说话就开始有了颤声,该说他从见着太后进来情绪就变得有些激进,什么皇家血脉,手足之情,真到了见分晓的那一刻,亲兄弟都尚且要明算账。

  说到底邬太后的不训和彻侯的桀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时候就没必要再念着骨肉亲情这种话了。

  娘家人的死不过是个导火的引子,她忍了那么些年,恨得都几乎忘了自己当初也是爱过他的,这么看来,倒是的确有恨的理由。

  多年表面的平静终于也到了撕破脸的那一日,若说太后尚且恨得有因有果,可亲兄弟却陡然就到了反目的境况,却是没有一点道理了。

  公孙嘉奥很明白,亲弟弟和太后各有各的意图,这会儿两下里都下了死手逼着他让位,含凉殿里处处皆是无形的压力,僵持的越久,越叫人无所遁形。

  “当初黄底黑字儿写的清楚,太子即位,以承国祚。这会儿你们不一占理二不占名,拿什么要朕心甘情愿地禅位”他朝还在嬷嬷手里颠腾的四皇子看了眼,大有警告的意味:“朕不妨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如今事关国本,这会儿你们要掺和只管掺和,之后想再脱身可难,骑虎难下的道理大家都明白,这会儿识相地都退出去,朕还能既往不咎。”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他给旁人机会,过了这村没这店,皇帝自有他的考量,妇人之仁,不代表次次都好说话。

  好言相劝,但一定没人听进去,都走到这一步,公孙刿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兄弟俩这些年还是头一回这么平视着对话,平日里总是一个跪着一个坐着,偶尔赐个座还得谢恩,这心里的落差究竟有多大,就只能问当事人是怎么想的,得问他到底甘不甘心。

  “怎么,才短短三年,就捺不住性子,敢明着动摇皇位么”用只有近身的人才听得清的声量,公孙嘉奥低声道:“咱们亲兄弟,就算闹到这一步,也都是亲兄弟。朕原本不想计较,可若是你再不让廷尉军撤下去,真闹到动兵见血,那就由不得你们了。”

  公孙刿还是那四不着六的调调,也用同样的声量回敬道:“皇兄若是要给咱们定罪,也得正经给出个名目来,今儿臣弟不过是同太后一道入谏,哪就闹到大动干戈的地步,再者,您也别忘了”他且说且笑,可眼底笑意半分也无:“南下发兵的事儿还没个定论,咱们这儿闹得两败俱伤,叫外头见了多不像话”

  公孙刿见事清楚,就是逼人退位也说的冠冕堂皇,直言道:“靖宫的人一向滑不留手,您初登基那会儿仅是留了道榆关给他,就叫那傅森翻了身,上回您派去的人最后怎么着了?还有咱们那堂弟兄公孙伏都怎么死的,臣弟不说,您心里也该明白。”

  有些时候,从语气上头就能分辨出两人的不同,做哥哥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有时候就要弟弟出面赔笑打台面,话说当初就是他把前头几个皇兄的消息偷偷泄了出去,哄的他们自相残杀,更惹得父王不喜连遭废黜,否则单靠太后在后宫使劲,这太子之位哪就这么稳当能坐下去。

  公孙刿也不是真要逼死亲哥哥,可封侯拜相毕竟不是他的顶点,男人有时候就得跟自己较劲,窃钩者虽诛,然窃国者皆为侯,皇位就是一道魔咒,坐上去的人说皇帝是天底下最苦的差事,可旁人没坐过,就总觉得他上去铁定会和旁人不一样,总以为自己才是天命所归,定能开出个太平盛世。

  多少人有野心,可多数人却连野心都敢没露出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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