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阅读
第二章 夫子其人(1/3)
皇后是个很具象化的词,我老爹吕将军其实一开始根本没有往皇后这一条道儿上想,只是单纯的觉得女儿比儿子好,抱在怀里胖乎乎软绵绵,是自个的贴心小棉袄。

  吕兆年这个名字听着是很有内容,无奈名字的主人就是个大老粗,我和嫦云从小亲爹不靠谱,亲娘又死的早,除了吃穿不愁之外,我俩的童年乐趣也着实是很有限。

  缺了娘的孩子嘛~这些总是难免的。

  我们能不缺胳膊少腿,甚至安安稳稳地长到现在,大概真的就跟邓夫子说的差不多,是命里该着,该有的命数。

  不然按照吕将军那个大老粗的心思和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教育理念,我俩早长歪了........

  吕将军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痴情种,痴情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随意提起自己心中的白月光,我老爹平时也不怎么说自己原配夫人的事,只有在夫人忌日的时候才会偶尔念叨几句,一个人喝点闷酒,追忆追忆往昔,追忆到后来,就是他喝醉了舞剑耍酒疯,顺便抓着将军府里的管家,半嚎半唠叨,不停地诉说自己的‘无处话凄凉’之感,每次都把管家给嚎的耳背一阵子,隔几天才能好。

  酒疯发完了,众人就手脚并用地把我老爹扛回房里,捂着鼻子给他盖被子脱鞋,一整套动作都熟门熟路,熟练的很。

  我对自个亲娘的记忆,约莫就只停留在五岁前,只记得她是个温婉文静的美人,静的时候如一幅画,不光自己静,还能顺带着让别人也静下来,见人三分笑,不见人也笑,如同细水长流一般,能让人深刻理解原来内敛也是一种美德。

  她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只需笑一笑,那意思就都在里头了。

  就是这样的脾气和性子,说不上来好不好,却足以让吕将军爱重多年,生怕自己一口气说重了,就要把这样的美人给吹软下去。

  我幼时皮的慌,皮的上房揭瓦无所不为,实在是很不叫人省心,娘亲娇弱,两只手都抓不住我,于是就总喜欢抱着乖巧的嫦云,一边绣花一边看着我在房里满地打滚,淡淡一笑,便是极美极美的。

  她是怎么笑都美,怎么笑都无公害;不像我,我长大了,长得漂亮了,唯独就笑起来的时候和我娘是一点不像,美则美矣,那笑里头却没有东西,更遑论什么细水长流,什么文静内敛。

  不可否认,我的心眼很小,但野心却比所有的女人都要大。

  大的差点就藏不住,差点就露在面上,连个笑都透着不怀好意,让一众(女)人看了不觉温婉,只觉打颤。

  如果说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是皇帝,那么第二厉害的,估计就是皇后了吧。

  皇后,皇后殿下,还有皇后娘娘,这些称谓在我看来,都仿佛一视同仁地镀了层金光,并且那金光还呈环状在这几个字的周围一趟趟地转悠,让我心里顿时就被这些神圣的,充满爱的光辉所笼罩。

  细细想想,做皇后是没什么好,既要管着自己,又要管着后宫的家花野花,不能让她们开的太快,也不能败的太慢,得掌握着那个度,一但后宫里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破事儿,皇后总是头一个就得负荆请罪,搞得家花不香野花丛生还是自己的错一样.........

  可是啊.........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喜欢皇后这个位子。

  贵妃榻,终究还是没有凤塌躺着舒坦。

  对吕家而言,皇后之位如同外戚的最高荣誉,百年之后亦可为门楣增添光彩;可对我个人而言,做皇后的意义何其重大,远远比一天里头收拾了百十来个小贱人更要让我开心,开心到光是脑子里想一想,几乎不用从嘴巴里念出来,就能让我一个人偷偷地乐上好半天。

  更何况皇帝和皇后,前头都是一个皇,这‘皇’字是多么具体、又是多么抽象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