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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唯一的线索(1/3)
“佩林已死,速派后人。阿姝娜大限将至,玉牌传至新巫卜瑾。另,事已败露,云南凶险,小心为上。”

  这就是那封信的全部内容,这多少令我有些吃惊。吃惊的事有两件,第一件,是我没想到的,那就是这封信竟然是出自那个段师傅的手笔;第二件,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本以为,那会是一封长信,起码也应该写两句诸如“近来可好”这样的客套话。但是,信的内容实在过于简洁,简洁到几乎字字如金。

  如果说第一句话带给我的是震惊,那么剩下的两句话给我带来的则是疑惑。首先,我哥哥的失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时间过去了十几年,虽然听起来有些无情,但是时至今日,我差不多已经要把我的这个哥哥忘得一干二净了。而如今,一个曾经与我父亲一同共事的段郁文在写给我父亲的信中却说我哥哥已经死了。

  “佩林已死,速派后人。”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我的父亲一直都知道我哥哥这十几年来一直在云南一样。我想想父亲读到这封信的反应,他那时的反应是担心和亢奋,而如今看了信的内容我再回忆起父亲的反应才恍然大悟,那种反应更有可能是焦虑和恐惧。

  我根据信的内容,开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父亲这十几年来一直都知道我哥哥身在何处?但是,既然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却为什么不去寻找呢?

  还有,后面的“速派后人”又是指什么意思呢?如果说这个后人是指我,那么如此说来,我不过是父亲按照那个段郁文的指示才派我来云南的。而且,派我来云南的直接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哥哥的死。而我,很有可能是作为一个继任者的身份来到云南的。继任者?如果事实真的如我所猜想的那样,那么我哥哥这十几年来到底在做些什么呢?而我作为一个继任者,是否要继续我哥哥所做的事情呢?

  后面的两句话也让我颇感困惑。“阿姝娜大限将至,玉牌传至新巫卜瑾。”这句话无疑透露出三件事情:第一件就是那个段郁文知道阿姝娜的事情,并且还知道阿姝娜离死不远了;第二件事情是段郁文知道阿姝娜的后人名字叫卜瑾,而且也明确地告诉了我的父亲;第三件事情,也是最吸引我的注意力的事情就是段郁文和我父亲也都知道卜瑾脖子上的玉牌。

  信的最后一句话写的是“另,事已败露,云南凶险,小心为上”。

  这“云南凶险,小心为上”倒是很好理解,就是明确地告诉我的父亲我这一次来云南会遇到很多危险。我恍然间回忆起父亲在读完信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对我说去云南的事宜,而是过了好几天以后才跟我提起这件事,那几天他心不在焉又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就是在为我担心,很有可能是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让我来云南。

  但是,“事已败露”这四个字又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呢?从字面上理解,那就是我父亲和这个段郁文之间好像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而现在事情已经败露,而根据前后文的推断,可以看出正是因为事情的败露,所以才会导致这次旅途的凶险。

  我放下信,陷入了沉思,信的字数很少,但包含的信息却异常丰富。我心想,看来,我这次云南之旅绝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刘震看我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到我心中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抽烟。

  我瞟了一眼刘震,突然身子一震,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从段郁文给我父亲的信中可以得知,段郁文是明确说明让我父亲的后人也就是我来云南,好像是有某种血缘的关系在里面,那么,刘震又为什么来云南呢?我想起刘震在我和那个汪成宝见面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事情真的会有这么巧,就在我遇见汪成宝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还是,我眼前的这个我一直以来视为好朋友的刘震也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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