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他的寝殿外除了一些值得信任的宫女太监，也就是小李子一直候着了，他一来，也没人阻拦他。

  可到达了这里，原本他想要说的话又一下卡在了喉咙上。

  “你来找娘娘吗？她就在里面。”小李子也见过程朗，还知道他是灵公主身边得力的人，见他一直不进去，出言提醒。

  “我知道。”程朗也不领小李子的情，在原地走过去走过来，内心纠结，徘徊不定，在远处看着，想进去又迈不开脚。

  小李子见程朗不听，深感他的莫名其妙，心里不悦他，嘴上不说，在外面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再管他。

  他其实很想冲进去质问灵公主为什么要对萧缙那么好，他都成这样了还要跟他在一间屋子里伺候她。

  他还想告诉灵公主，他不想看见她这样。

  可是在没有勇气的前提下，这些都是枉然，他还没有那么勇气质问灵公主，在身份面前，他也不敢质问她。

  直到现在，他都还在犹豫着，徘徊在殿外，又可以从窗户的夹缝中看到灵公主温柔的目光，他仿佛可以想象到灵公主会用多么轻柔的双手为萧缙擦拭身体。

  “我到底该不该进去呢？”程朗小声问自己。

  声音虽小，小李子不经意的却听见了，感觉好笑，“不就是进不进去的问题嘛，有什么好纠结的。”他在心中不解。

  不容程朗想太多，灵公主一出来，就见到程朗一直站在门外，挥手冲着程朗叫道:“程朗，给本宫过来。”

  身居嫔妃之位，随着时间，她的身上被磨炼出一种高贵的气息，连说话都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

  他这下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了。灵公主已经发现他了。

  程朗还没反应过来，灵公主就继续叫道:“本宫叫你过来，你怎么不过来了呢？”

  她本来在里面想着如何布置寝殿，后又不经意间看见程朗在外面，就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建议。

  “娘娘叫属下有什么事吗？”程朗不得不上前对上灵公主的双眼，让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

  躲也躲不掉，他还不如直接上前去，也不必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