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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6/8)
孩子,不该虐待你,我错了,我道歉。你杀了我,你放过我的女儿!”

  终于道歉了。现在却迟了。

  倪珈狠狠一推,舒允墨摔倒在地,和妈妈挤在一起。

  望着她们,倪珈想起了张岚妈妈保护她的那刻。

  她想起,有人说过,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就是面对苦难,坏人会获得扭曲的快感,而好人会将心比心地怜悯。

  她倪珈早就不是好人了,可为什么她也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倪珈默不作声,立在月色下,一张脸幽白得几乎透明,如鬼魅般幽幽看她好久,道:“舒允墨,宁锦年在哪儿?”

  舒允墨咬牙。

  “没想到你还有硬性的一面,可你没想过吗?宁锦年逃走都没带上你,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没多重要。”

  “我和他本来就不只是有感情。”舒允墨哼笑一声,不管说不说,都是下场凄惨,还不如膈应倪珈。

  只是,她觉得自己可悲,连牺牲一切勾搭过来的宁锦年都对她不真,可倪珈却有男人为她死心塌地的。

  “舒允墨,宁锦年在哪里?”

  倪珈手中的枪瞄准她,舒玲痛哭,朝舒允墨喊:“你告诉她!她是个疯子,是个疯子!”

  倪珈脸色一沉,刚要动作,身后有人靠近,她惊觉转身,拿枪对过去,就看见越泽清凌的眉眼。

  她像受惊的动物,警惕地盯着他,处于戒备状态。

  “珈珈,”他沉稳而清和,伸出手缓缓向她靠近,“听我的话,把枪放下。”

  她握枪的手紧了又紧,却不动。

  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珈珈,把枪放下。”

  倪珈愣愣看着他,手缓缓下落,在越泽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却突然转身:“我要杀了她。”

  “珈珈!”枪响的瞬间他扑过去将她抱住,子弹朝舒允墨的头射击过去,打进墙壁,发出剧烈的响声。

  舒允墨的脸灼出深深的血痕,糊了半边脸颊。

  “你放开我!”倪珈情绪爆发,挣扎着要开枪,可双手被越泽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拐杖摔在地上,她失了重心跌进他怀里。

  倪珈被他困着,挣扎无用,压抑许久的痛苦再也控制不住,悲怆大哭:“你放开我,我要给妈妈报仇,我要给妈妈报仇!”

  “啊!”她哭得撕心裂肺,在他怀里拼命挣扎,可虚弱的身体却拗不过他的力气;

  她的哭声像刀一样刺在他心里。他搂着她,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半分不肯松开。

  她的身体终究虚弱,情绪爆发之后便不剩太多的力气,没多久便停了挣扎,只是呜呜痛哭。他卸下她的枪,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紧扣住她的头抵在自己怀里。

  “珈珈!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报仇,一定会。”

  回去的路上,越泽怀里的倪珈一直都是哭着,眼泪怎么都流不尽,一点一点把他的衣衫润湿,黏黏濡濡贴在他的胸口,一如他此刻的心,沉闷,伤痛,却悲哀到无能为力。

  究竟怎样,才能让他的珈珈好起来?

  这些天他没日没夜地陪着她,把所有事都抛到一边,只有她最重要。

  是啊,之前他以为她就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值得交往,各方面都算匹配,看上去很复杂实际一眼就看透,而他对她有点儿动心,这样比相亲或随便找个女人好,所以在一起了。

  他也知道两人相处时故作轻松,但到了关键时刻面具都会戴起;他以为他们的相处模式无非是这种;可在湖城的台风桥上,她在他怀里说觉得被保护也很好的时候,他心里的防线渐渐垮塌。

  而这段时间,她虽然沉默一言不发,却总要揪着他的手才能睡着。他才知道,她虽然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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