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云闲看姚碧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不由地有点恼怒地问：“就因为这些动物无法像你们一样觉醒成妖？就活该被你们残忍杀害？还拿它们的器官到人类世界中换取金钱？”

  “当然不是！”姚碧极力否认，“所有的器官，都是它们自愿捐献的，哪里像你说的这样，我们妖族的生命，都是同宗同源，怎么会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胡说！洪轩亲眼见过，你们那个万先生亲手将一头雪猿开场破肚，取了它的肝脏，送给你口中所谓的客户！”张云闲气呼呼地说道。

  “雪猿？”姚碧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事情并不是你理解的那样，那头雪猿当时只剩下三天的寿命了，本来跟那个人类客户就说好了，死后将肝脏移植给他的。可是那个客户突然之间病危了，他儿子找到我们，说必须当天手术，不然他父亲就没救了！雪猿知道之后，主动要求我们提前结束它的生命，去拯救那个人类！”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张云闲竟然有些动容，一头雪猿，竟然可以如此为他人的生命着想！

  “天启者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种事情，我犯不着说谎骗你啊！”

  张云闲想了一下，终于问出自己心中的困惑：“可我一路走来，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动物啊？它们是生活在这结界里的吗？”

  姚碧闻言，抹干眼泪说道：“当然是在这结界之中了！”

  她伸手一指远处朝歌旁边那座山峰，“喏，那里就是孕育我们妖族的圣地……”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了，因为她想起妖族的一切物种，应该都已经被赤成子的寂灭之风给毁掉，现在虽然重启了结界，可张云闲说过，人死不能复生！

  宁乡山上的那些动物，它们到底能不能复生？

  “放心吧！它们应该没事！”张云闲似乎看透了姚碧的担忧心思，安慰她道。

  其实，是神羿刚才告诉他说，那些生物是副本的一部分，而不同于游戏玩家，副本刷新，它们当然得以重生。

  这个时候，张云闲才终于明白，当时他担心妖族会被寂灭之风完全毁掉的时候，神羿为什么会那么淡然地说：“放心吧，不会的！”

  敢情是有了结界重启这个开挂一般的操作，妖族根本就不存在灭亡一说。

  张云闲有心问问神羿，是不是所有的结界，都有这种变态的操作方式，可是他知道自己问了，神羿一定会说“哎呀，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了，等你觉醒了，一切都会明白的！”。

  “别去宁乡山，去安缇！你觉醒的机缘，就在安缇山上！”神羿突然在他脑海里叮嘱道。

  张云闲咳嗽了一声，转头状坐*地样子，对姚碧说道：“朝歌山上的古华殿，是你们历代大祭司居住的地方；宁乡山，是孕育你们妖族生命的圣地；不知道这安缇山上，又有什么说法？”

  “安缇山，是我们妖族的往生之地！”

  姚碧的回答，让张云闲觉的后脑勺凉飕飕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妈的，神羿竟然让自己去妖族的祖坟里寻找觉醒的机缘？确定不是开玩笑？

  姚碧语气沉重地说道：“那里，埋葬着我们妖族从古至今，绝大部分死去的伙伴！”

  “为什么是绝大部分？”

  “有极少数的妖，因为在人类世界中作恶多端，不得善终，是没有资格被葬在这里的！”

  姚碧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完全打翻了张云闲头脑里，以往关于妖的所有偏见。

  他忽然想起某款RPG网游里的一句非常著名的台词：“我见过最高尚的兽族，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

  这句话放在妖族身上，又何尝不是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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